肿瘤放射治疗(下简称“放疗”)已步入精准、智能的新时代,放疗技术的发展和多学科的交叉融合为肿瘤治疗带来充满希望的发展前景。2023年12月1-3日,由北京协和医院主办的“第九届协和肿瘤放疗论坛”在北京召开,以“智慧放疗与创新发展”为主题,探索放疗新技术的创新、发展与安全实施和放疗全流程质控等热点问题,涵盖适应性放疗、多模态图像引导、人工智能(AI)等专题,来自全国的放疗领域医生齐聚一堂,共襄盛会,交流放疗经验,共话放疗进展。
北京协和医院的放疗工作始于上世纪20年代,是国内最早开展放疗的医院,为国内放疗事业的发展培养了大批优秀人才、引领推进国内放疗事业健康快速发展。为此,本报特别邀请北京协和医院放疗科张福泉教授和邱杰教授参与专访,分享精准、智能放疗时代下北京协和医院的放疗及质控实践及对肿瘤放疗的未来展望,以期为广大致力于肿瘤放疗的医生同道提供更多宝贵经验和借鉴。
张福泉教授、邱杰教授接受论坛报采访
1921年北京协和医院成立之初便开设放射科,包括放射诊断和放射治疗,当时采用镭进行放疗。据《大公报》记载,北京协和医院1925年时给孙中山做肝癌手术,手术后进行放疗,这是最早开展放疗的记载,北京协和医院也是国内最早开展放疗的医院。随着科技的发展,广大医生逐渐认识到放疗与放射诊断的区别,直到1985年,北京协和医院放疗组从放射科中独立为放疗科。1986年,中华医学会放射肿瘤治疗学分会成立,对加强放疗学科内外交流,促进放疗科室在国内各个医院快速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放疗是一项高技术含量的治疗手段,涉及的人、设备、流程繁多,需要多个环节紧密配合,因此必须开展严格的质量控制(下简称“质控”)才能减少放疗流程中的不确定度,遏制事故和错误的发生,达到预期的肿瘤控制率,并有效降低放疗并发症的发生。为患者提供及时优质的治疗服务是北京协和医院放疗科的宗旨,放疗的质控是生命线。多年来,北京协和医院放疗科一直把严格的质量保证和质量管理放在首位,制定了严格的、系统的质量保证体系,从患者治疗前定位、治疗计划设计、治疗剂量审核、定位验证、治疗验证等均有细致严格的程序。
“放疗质控的目标永远是患者的质控。技术发展带来惊喜的同时,也带来了‘惊吓’。过去,由于技术局限,放疗可能没预想中精准,在精准放疗时代,我们有能力更准确,同时思考和弥补过去的不足。”邱杰教授分享道。
根据目标靶区在治疗过程中的变化来调整放疗计划,以提供更精确和个性化的治疗,称为适应性放疗。在放疗过程中定期使用成像技术(如CT、MRI或PET)来获取病变的形态和位置信息,并将这些信息与初始的放疗计划进行比对。如果发现病变位置、大小或形态发生变化,就可以通过重新计划或调整放疗剂量分布,以确保放疗照射的精确性和疾病的有效控制。
永远围绕患者治疗的每时每刻,提供客观、真实、精确、符合要求的计划,精准实施、真实记录,客观地评判患者预后与放疗剂量的关系,判断各种因素对计划的影响,并加以验证和修正。全流程的检测、验证、干预、评价,所见即所得,才真正有利于提高放疗水平。计划也许不够“完美”,但会逐步趋于“完美”。
让假设越来越少,让测量的数据越来越多,是现代放疗的方向。为一幅图像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为千千万万不同的患者提供更加适合的方案。有人愿意冒险,有人选择保守;有人注重生存,有人在意质量。没有完美的计划,只有取舍的博弈。要承担多大的风险,做出决策的依据有哪些,放疗科医生一定要心中有数。现代医疗的进步、技术手段的发展让医生逐步看清真相,让真实的数据支持医生去做更符合患者需求的选择。
“物理师和医生交融、协同,懂医学,懂设备,懂计划,才有机会为患者制定一个趋于‘完美’的放疗计划。理工科追求完美,但医学富有人文哲学色彩,没有“完美”,只有“适合”,放疗如是,适合患者的才是最好的,我们要选择最适合患者的方案,这也是放疗质控的目标。”邱杰教授在采访中强调。
而根据患者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放疗方案,离不开供应商对临床需求的尽力实现。对于医工结合的现状和未来趋势,张福泉教授分享了自己的看法:“一个学科或治疗技术的发展是由多方面因素决定的。医生根据患者的实际情况提出放疗需求,设备供应商则要提供支持、将需求变成现实。医院与供应商紧密联系、加强沟通,供应商完善设备、精进技术,不断匹配临床需求,才能更好地满足患者需要、推动技术发展。供应商之间也需不断交流、切磋技艺,齐头并进,让设备更好、更先进、更适合临床。”
放疗科起步时,设备和技术尚不完善,肿瘤定位简单,放疗效果有限。上个世纪90年代后,随着CT的广泛应用,放疗进展迅速。在此之后,三维适形放疗和调强放疗等新技术开展,放疗定位模式进一步改变,将CT功能发挥到最大。如今,CT模拟定位已是放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随着新技术不断发展,医生认知也逐渐提升。近几年,国内放疗技术已经发展到很高的层次,除北京协和医院以外,国内其他顶尖综合医院和肿瘤医院都拥有完善的放疗设备,同时CT、磁共振成像(MRI)、正电子发射断层显像(PET)等多模态成像技术相互融合。目前协和已引进飞利浦皓克RT、Elition等高端放疗定位设备,技术水平比肩国外顶尖医院,放疗进入精准时代,肿瘤治疗越发充分、有效。
很多肿瘤与重要器官邻近、甚至包绕正常组织,分辨肿瘤组织和正常组织的位置关系依赖CT或MRI的三维空间成像。“‘精’和‘准’是放疗的主要努力方向,其中自然离不开医学影像的进步。CT和MRI进入放疗更是带来革命性的变化。”张福泉教授感叹道。
肿瘤患者放疗需先进行模拟定位,定位之后设计放疗计划,计划制定后才开始放疗,一般需要4-5周甚至更长的时间。治疗过程中,医生不仅要关注患者恶心、呕吐等外在表现,更要去评估肿瘤对射线的反应(即肿瘤的靶体积收缩)。如果目标仅是完成放疗任务,各设备供应商在提供清晰的定位图像方面都完成得不错,但如果想要做更深一步的研究,就需要功能更多、层次更高的设备。
传统CT成像只具备单参数的解剖诊断模式,多参数功能CT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以多参数为基础的一站式解剖+功能诊断模式,可以提供多种全新的功能影像,并且在这些图像上对正常组织和病灶的多种定量参数进行测量和计算。这种多参数的影像模式使CT进入了全新的彩色时代,可有效帮助放疗科医生在治疗前进一步判断计划精度,治疗后对治疗效果进行评价,进而为不同患者提供个体化的治疗方案。
把功能影像纳入放疗,是放疗领域的一个新发展。北京协和医院放疗科在全国率先开展了多参数功能影像引导放疗定位新技术,放疗精准度再上新台阶。以飞利浦皓克RT为代表的高端放疗定位设备,具备传统设备无法实现的特殊功能。除了满足平板床、大口径的基础要求,提供传统的CT值等信息以外,还能给出反映物质特异性的功能影像信息,有助于了解组织成份、明确病变性质,帮助放疗医生判断病灶转移,从而确定照射区覆盖的范围。“高端放疗定位设备能够更好地判别肿物性质、位置、大小、侵袭范围,甚至判断患者预后。让精准落在纸面上,更要落在行动上。”张福泉教授和邱杰教授在采访中表示。
光谱成像在“精”和“准”的前提下,提供了更多功能信息,AI的广泛应用也提高了靶区和正常器官勾画的效率,保证了质量的高水平一致性。“每一张影像学图片都对应一个真实、具体的患者,其疾病走向、预后和放疗剂量能够为医生提供有统计学意义的转归信息。期待在高端医学影像的进步和AI技术的加持下,放疗越来越精准。面对变化的患者、变化的设备,我们有能力去掌握它、把控它。”对于放疗的未来发展,张福泉教授和邱杰教授满怀信心。
北京协和医院放疗科始终秉持“严谨、求精、勤奋、奉献”的协和精神,为肿瘤患者的治疗保驾护航,同时为了更好地实现以患者为本的理念和宗旨,始终抱着开放容纳的态度与国内外各大软硬件设备供应商合作,提供以患者为中心的肿瘤整体解决方案。其中以飞利浦为代表的全球健康科技领导企业,已经同北京协和医院携手打通肿瘤诊疗全流程,助力精准个性化诊疗,打造通往肿瘤精准诊疗的信心之路。对于肿瘤疾病领域的投入和理解,飞利浦与北京协和医院放疗科一致,以不断推陈出新的高端放疗引导技术赋能放疗流程,目前以皓克RT、Elition为代表的高端放疗定位设备已陆续进驻协和,强强联合,持续为肿瘤患者提供更好、更专业的服务,带领中国精准放疗事业迈向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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